*有吃飯,但是沒有肉。(我害羞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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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難笑的梗啊?』——暉侍
『我只是想唱唱看不行嗎?』——范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准把我跟那傢伙放在一起!』——伊耶



「范統你身上什麼味道?還沒洗澡不准上床睡!」

「對不起啦……」發覺自己的聲音啞到幾乎出不來,范統改用心靈交談。

『沒關係啦噗哈哈哈,讓我睡一覺再去洗嘛。』

「不行,本拂塵受不了!」

『反正我今天已經洗過了。』聞聞身上,沒發現有什麼味道啊。

「但你身上都是別人的味道!」

明明真身是武器,那什麼狗鼻子啊……不過武器的鼻子是長在……?『好啦好啦……』范統無奈地從床上緩慢爬起來、緩慢地拿了更換衣服、緩慢地進了浴室。

范統是受傷了嗎?噗哈哈哈看著他蹣跚的背影納悶。他已經習慣范統的味道,就難以忍受他身上染上別人的氣味。

「是跑去哪裡野了啊?」

至於在浴室洗浴的褐髮青年則用了比往常還久的時間。

經過一天的修練,身體的疲憊全在此刻一股腦兒湧了上來,而同樣疲憊的腦子就算沖水也只能稍微清醒一點。

那個矮子啊……即使是娃娃臉,也無法改變是一個成年男子的事實。

但自己也是成年男子啊!

嗯唔……重點是成年,又是男子……

所以,也沒有什麼損失吧。就當成沒什麼損失好了?范統模模糊糊地想。

確定把身上的「氣味」——特別是可能留下氣味之處——都洗乾淨之後,范統也沒擦乾,就隨便套上衣服撲床不起了,任由他的武器叫了半天也不吭一聲,惹得噗哈哈哈惱怒地在嘟噥中睡著。

隔天,破天荒地,在自家武器還沒出聲前范統就自動甦醒過來。睡了一覺之後,回想起來龍去脈的范統哀嚎一聲,將臉埋到枕頭裡。

「范統別賴床了,我們今天還要修練呢!」噗哈哈哈的叫喚聲適時響起。

『噗哈哈哈,我想休息一天……』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枕頭下悶悶地傳出來。

「你又想偷懶了?」

『不是啦,這是我這一生唯一的請求,讓我休假啦……』

「唯一的請求?你確定?偷懶的理由呢?」

偷懶一定要有理由嗎?范統蒙著枕頭繼續裝死,由於前一天沒有把頭髮擦乾,導致一頭褐髮東翹西翹。

「……你身體不舒服嗎?」和主人相處久了,噗哈哈哈也多少看得出主人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

「范統,本拂塵在問你耶!」

『……噗哈哈哈……完蛋了啦……』

「本拂塵好好的哪裡完蛋了?」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啊?

『我、我跟矮子肉體相通了啦!』

「什麼?」

『……肉體相通了啦……』

「你是說器化嗎?白毛的又不是武器、護甲,怎麼跟你器化?」

『不是啦,是你原先誤解的那種肉體相通啦……』

噗哈哈哈呆愣了一下,隨即大怒,眨眼間變為人形,一把揪起范統:「你怎麼可以跟別人肉體相通!」

『……這又不是我願意的。』

「你是被強迫的?」拂塵化成的人形懷疑地挑起眉,范統現在實力大增,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能勉強得了他……不過對手是那個白毛的,硬碰硬就很難說了……

『……』范統閉著眼一臉羞慚,他只不過想去偷東西吃,沒想到還沒偷吃到,自己就先被吃了……

「本拂塵都還沒跟你肉體相通,他怎麼可以跟你肉體相通,本拂塵去解決掉他!」

噗哈哈哈這是什麼意思啊?聽不懂我可以直接忽略沒關係嗎?這次你說的「肉體相通」是指器化吧?『……不行啦,那是月退的哥哥耶。』

「你都不會反抗嗎?」噗哈哈哈轉念一想,又怒吼道。

『我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所以來不及反應啊!……噗哈哈哈你不要一臉想吃了我的樣子,下次我會反抗啦!』

「下次?!」

『呃……應該是不會有下次了……』

「……你有夠遲鈍的!」

是啦是啦,都是我的錯啦!

噗哈哈哈一放手,范統就自由落體倒向床鋪,將臉重新埋入枕頭,彷彿枕頭是他目前的心靈支柱。



其實他也不懂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因為修練太晚忘了時間,沒趕上鬼牌劍衛府的晚餐時間,幸好月退有幫他留了一個麵包,但經過一整天的體能消耗,一個麵包怎麼夠吃呢?於是范統洗過澡後,壓著扁扁的肚子,摸到廚房,打算來做自己的拿手料理——煮稀飯。

雖然西方城的主食並非白米,但還是有米食料理,他悄悄地扒了些剩飯出來,放到小鍋子中,加了些水,袖子一捲,就要放到魔法烹調器具上加熱。

這玩意兒和瓦斯爐大同小異,他曾在肚子餓時跑來廚房看廚娘用過,應該沒問題的。

「……你在做什麼?」

平地一聲雷,嚇得范統差點打翻今夜的晚餐,驚魂甫定地轉過身,原來是府邸的主人,冷然直立在廚房門口,還帶著彷彿發現奸細一般的表情瞪視著他。

范統知道憑自己的語障問題最好是別開口,故只是側了側身子,以爐上的鍋子示意。

「說話!」矮子主人臉色並未好轉,反倒一臉不耐煩,「鬼牌劍衛府禁止三更半夜有人閒晃,違者以間諜論處,你不曉得嗎?」

「……」范統有點無言,就算你這少爺沒下過廚,也該看得出來我不過是要煮東西來當宵夜吧?如果你這裡有泡麵,我早就拿回房間去泡三分鐘就能開動、五分鐘就能完食,還需要大半夜冒著被當成間諜的危險來煮稀飯吃嗎?

不過看對方雙手環臂立正站好,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態勢,范統只好盡力以亂七八糟的口語解釋:「看就不知道了,我在煮早餐。」

還好,管他是早餐還是晚餐,關鍵字「煮」有出來,堂堂的鬼牌劍衛不會連一碗稀飯都吝於給予吧?

「早餐?」懷疑地打量他,「煮什麼當早餐?」

還真的以為他要煮早餐……范統無言,矮子對他向來沒好氣,跟月退可不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只好據實以告:「濃飯。」

「濃飯?那是什麼?」白髮男子聽了,眉頭糾結在一起,似乎一聽名稱就感覺這是不能吃的東西,「我只聽過濃湯。」

看伊耶一副好奇的樣子,范統只好無奈地解釋,自己沒帶紙筆,對方聽得懂多少就看造化了:「濃飯就是麵裡面加入土,放在爐上一面煮一面敲打,敲打到焦了就可以吃了。」

看到男人的娃娃臉就像他所形容的「焦了」,范統愛莫能助地聳聳肩。

「那是什麼鬼東西?」而且明明叫濃飯,怎麼材料是麵?

「反正是我要吃的又不是你要吃的。」他已經習慣正常的十分之一機率出現在無關緊要的話上面了。

「算了,什麼都好,你做你的濃飯,幫我弄點吃的……」放棄計較地在供傭人用餐的矮木桌旁坐下,伊耶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要濃飯,你還會做什麼?」

這矮子還真的使喚人使喚出心得了,連他一個客人也使喚下去。但在人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范統想了想,為難地說:「……飯糰?」畢竟在東方城打工時有捏過,雖然材料都是現成的……

「飯糰?」伊耶嫌惡地皺了皺眉,才嘆了口氣勉為其難地在濃飯和飯糰中選了一個自己認識的:「好吧,那就飯糰。」

什麼態度嘛,不會叫僕人起來做啊?雖然順手幫你捏一下飯糰也沒什麼啦……

范統心裡碎念著,一邊又從飯鍋鏟出一大坨白飯,鋪在擦拭過的流理臺上。

這矮子外表矮,還是在發育期嘛,這麼快就餓了,幫你捏大一點,以免半夜又餓醒!

范統一邊煮著自己的稀飯,一邊找飯糰可以夾的配料,在冷藏箱裡找到絞肉,夾了一些到白飯上,又放了一些到自己的稀飯裡,正要將飯糰包起來,突然想到放些調味料進去應該比較好下飯,於是拿起手邊一罐黑黑的液體調味料,撒到絞肉裡面,然後便捏成一個份量挺夠的飯糰。

對了,再加熱一下比較好吃吧。

范統並未注意到身後男人用著含有深意的目光凝視著他忙碌的背影。

「好了。」范統伸手將飯糰拿給伊耶的時候發現對方有點分心,但對方很快就回過神來,目光落到范統手裡的那一坨白飯,飯糰的米飯縫隙還滲出些黑色汁液,看起來不是很美觀。

「……這可以吃嗎?」伊耶將飯糰接過手來,遲疑地問。看來白飯有稍微熱過了,拿在手心溫溫熱熱的,卻不會太燙手。「這黑黑的汁是什麼?」

范統微垮著臉看著他:「你真的不要問嗎?我不怕你不敢吃。」心裡卻說月退明明告訴過你我的反話問題,快點想起來啊!他可不想試試醬油會反成什麼聽了就沒食慾的東西,這可是他稀飯以外難得自己動手做的食物耶!如果成功他以後就多了一樣拿手菜了。

伊耶愣了愣,道:「好大的口氣。」然後就皺著眉拿著靠近嘴,咬了一口。

如何?范統好奇地盯著他看,讓他有點不太自在,但逐漸地,不自在不只是心裡了,只見鬼牌劍衛的臉色從困惑到鐵青最後停止在扭曲,范統知道自己要糟了。

「你這什麼鬼東西?是要毒死我嗎!」果然,男人立刻從椅子上暴跳起來,將咬了一口的飯糰舉到他眼前。

看有著金線三紋實力的男人暴跳如雷,范統識時務為俊傑,討好地說:「我怎麼不會毒死你?我想毒死你很久了……」連忙摀起自己闖禍的嘴,但說出去的話已收不回來。

「你!」伊耶果然一副瀕臨爆發的邊緣,氣頭上的他一把揪住范統的領子,將他扯了過來,「你自己吃吃看!」

「嗚……我不要!」看你吃成那個樣子誰敢吃啊?范統掙扎著,但只是讓男人更火大。

「自己做的自己都不敢負責嗎?」由於身材處於劣勢,為了爭取體位上的優勢,伊耶身體一個扭轉,將人壓到矮桌上。

咬過一口就遭「退貨」的飯糰不由分說地塞到范統的嘴,碎落的米飯一些掉到外面一些掉到范統嘴裡。范統慌亂之下嚼了嚼,嚐到飯糰的滋味。

那味道也不至於讓人無法忍受……不就、不就把烏醋當成醬油了嗎?這樣感覺像壽司你會不會品嘗啊?

……不要再塞啦,飯都掉出去了,可以吃的東西這樣太浪費啦!

范統一邊想抓住伊耶硬塞食物的手,一邊想爬起來,手腳並用地抵抗。

「不准再亂動了!」男人沉聲喝道,外表如同少年,聲音卻有如成年男子般低沉。

「嗚嗚嗚嗚嗚!」那你先把我放開啊!

范統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嘴裡塞著飯糰就算想講反話阻止男人奢侈的行為也講不出口,反倒男人頓住動作,只是直直盯著他看。

他半夜跑來廚房找吃的東西本來就為了隱密而只亮了流理臺的小燈,那盞燈火根本不能照明什麼,因此困惑的范統也看不清背光的男人是什麼神情。

雖然看不出,但他的大腿似乎抵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那是什麼?鞭子?劍?矮子連來找個宵夜都隨身攜帶武器啊……范統艱澀地想。

男人終於停止餵他飯糰,看也不看地將飯糰空投到垃圾桶,然後慢慢俯下身來,因距離的拉近,范統足以看到男人比往常更加深沉的眸色。

再懵懂無知也該知道這樣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這種氣氛有多麼詭譎怪異,還有男人堅硬的部位分明位於跨下……但……怎麼可能啊?

「你、你想做什麼?」竟然沒講出反話,范統還來不及慶幸,下一句又悲劇了:「我……我可不是男人!」

「哦?」白髮男子挑了挑眉,興味的聲線比往常更加低沉:「那你是什麼?」

「我不是男人……」他是要說他是男人啊!「我是說……我是女人!」

范統簡直欲哭無淚,雪上加霜就是指這樣吧,所以他才不想開口!不是他不想跟詛咒和平共處,而是詛咒根本不放過他,隨時都落井下石!

「真的?」范統懷疑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男人似乎低低笑了一聲,「那我驗明正身了?」

眼見那手直接勾住他的腰帶,范統情急大喊:「我有反話問題你可不可以早點忘記啊!」很好,畢竟講出「反話問題」了,雖然後面又歪了……

雖然不是不想趁說反話分散矮子注意力的時間掙脫這難以理解的情勢,但只要肩膀被壓制他就起不來啊!明明臉像少年一樣可愛,怎麼手勁偏偏那麼不可愛?

男人沉默地注視了他半晌,然後伸起一隻手往他靠近,最後蓋住他的雙眼:「我早就知道了。」

眼睛被蓋住時,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一個濕軟的物體擦拂過他的唇角,他才發現有黏飯粒在那,不過這不是因嘴角有飯粒而感到羞愧的時候,和接下來的事相比,嘴角的飯粒根本微不足道。

沒有抗議餘地,他的身子被翻轉過去。

男人從後面扣住他的雙手,下半身緊密相貼毫無縫隙。

「……但我怎麼可能停得下來呢?」男人喃喃嘆了一句。

於是就這樣,所有該煮的、不該煮的,全部都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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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有後續……的樣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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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