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寫了一篇比較正經的文......最近沉迷在電玩和小說中,好久沒更新了......不保證後編何時會出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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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面臨人生道路眾多分歧點時,你不得不選擇了某條旅程,而那也看似能夠達到終點,但有天驀然回首,你發現假使再選擇一次,你還是只能做這個抉擇,你就會了解,那就是命運。



昏黑、破敗的小屋,才只是黃昏,這幢鄰近墳場的破舊小屋就已經照不進光線,四處都是霉味和屍體的腐臭味,但已經習慣的我們毫不在乎。

我們擁抱著倒在隨時都會散架的床上,不斷親吻撫摸著彼此。

我把雙腳張開,任他進入,痛楚和快樂伴隨著呻吟油然而起,瀰漫到全身;這是另一種治癒術,同時治癒身體和心靈的治癒術。

他叫著我的名字,眼神溢滿了溫柔,數十年如一日,我絕不會認錯!

他是,我的騎士。

即使我墮落,他也會陪著我,義無反顧地,就站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墜入地獄。



我在皇家等級的豪華大床上懶洋洋地醒來,被單和棉被都是那麼細緻輕柔,光是躺在上面就讓人不想爬起來,然而向來喜歡賴床的我,不知怎麼沒了亞戴爾的「叫床」聲——叫我起床的呼喚聲——我反而每天準時起床。

其實我當魔王算是這個世界賺到了嘛,這麼勤奮的魔王,歷來又有幾隻?

揉揉有些疼痛的額頭,當上魔王之後,除了黑暗力量之外,還額外獲得了一些能力……有一些我可能不是那麼想要,但不可否認的,讓我這個魔王知道了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事。

我將感知放遠,門外已經有一個人正經八百地站在外面了。可憐的沉默之鷹,原來魔王誕生之後,魔王貼身小廝的工作就變成他的職務之一了。

我起床叫等陽進入,他如同以往叫了幾個僕人幫我盥洗——當魔王比太陽騎士自由一百倍,誰要回去當那個要敷面膜、要自己梳頭、自己把皮鞋擦得亮晶晶的太陽騎士啊,而且還要動不動笑給人看,當魔王多好,就算面無表情或是口出髒話都沒有人敢吭聲。

不過可能是有點不習慣,還是偶爾會露出微笑,但底下訓練有素的闇騎士並不像聖殿的侍衛一樣露出陶醉的眼神,而是更加戰戰兢兢,生怕我一時興起把他們抓來做成死亡騎士。

哼,你們以為死亡騎士有那麼好做啊?資質也得要沉默之鷹等級的……我舔舔嘴唇看向等陽,等陽循規蹈矩地低著頭,不敢和我的眼神對視——自從我成為魔王之後他就是這種態度,恭敬謙卑得像是不認識以前的我一樣,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他沒皺一下眉頭就完成。

這麼聽話也實在有點無趣。

梳洗完,自己一個人開始享用擺滿整張長桌的豐盛早餐——沒錯,塗滿各種果醬的吐司、各式甜酒果汁、螯蝦濃湯、海龜湯,到各種形狀的空心麵,三餐都同等的豐盛,讓我曾經懷疑渾沌神殿是把我當豬公在養,其實魔王養胖了要給渾沌神當祭品用的,不過反正我現在可說是天下無敵,盡情享用這些佳餚又有何不可。

當太陽騎士的時候,時常都是跟其他十一人在會議室用餐,雖然很明亮寬敞,但因為教皇太摳門,菜色只有那幾樣,那時候竟還覺得有得吃就偷笑了……身為太陽騎士的自己簡直容易滿足又好打發。

愜意地享用完早餐,我擦擦嘴,拍拍屁股走了,反正這些剩菜碗盤自然會有人收拾。

我依照每日的行程,先去探望等陽的老婆——愛麗絲公主,在我當太陽騎士的時候,她時常罵我卑鄙無恥,但我當上魔王,每天去她面前晃晃,逗逗她的小孩,她竟然都低著頭不吭一聲,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該說是我之前當太陽騎士太隨和呢,還是現在的魔王身分太崇高呢,至少我本人覺得自己當上魔王後應該是沒變得正大光明一點。

然後我出了城堡,扮演好魔王的角色,率領著我的爪牙在這片大陸上興風作浪了一番。

我看著那些因為我的來到抱頭鼠竄的凡人,舒暢得哈哈大笑。

「怎樣,我是不是個很壞的魔王?」我轉過頭,很有興趣地看著沉默之鷹。

等陽沉默了一會,臉色有點像在忍耐什麼,但又不敢不回答地說:「是,您的確是個很壞的魔王。」

那當然,我哼了一聲,我進了全基辛格王國的蛋糕店,搜刮了一番,然後又把我討厭的武器店裡的武器全都折壞,再來我抓了數不清的美女……雖然我現在感覺不出美醜,反正穿裙子的就抓回去關在房間裡,還有前仆後繼的勇者們,我也把他們關到牢裡,時不時就去激怒他們一下……激怒勇者就是我回影神殿的工作行程。

對了,還有更重要的,我使用大量黑暗屬性製造出大量不死生物,讓牠們在影神殿附近的沙漠爬來爬去,嚇壞了來挑戰的勇者和冒險者,還弄得陰氣森森,很有鬼屋的感覺。

接下來,我還要把魔手伸到月蘭國和忘響國,我想找那個竟敢瞧不起我的戰神之子算帳!還有那個假正太教皇,要他把我的退休金全部吐出來……!

「魔王陛下……」等陽猶豫地開口,打斷我的想像,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懶懶地說:「什麼事?」

等陽說:「根據屬下回報,聖殿的聖騎士已經往影神殿殺過來了。」

「哦?」我舔舔唇,有些興奮地說:「反正也破壞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影神殿等貴客上門吧!」



結果這些傢伙們讓我等了好幾天才到達影神殿!

我照舊一早就起床,吃完早餐等著他們,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一批批不死生物連慘叫都沒有就回歸塵土,快到中午時他們終於殺上大廳。

「你們動作還真慢。」我打了個哈欠,睡得不太好,但無損我逼人的魔氣。

我拉下臉,不爽地說:「你們把影神殿當成觀光地點、來郊遊的嗎?」

站在最前面的雷瑟表情比我更不爽,冷冷地說:「我們來是為了把我們的太陽騎士帶回去!」

「太陽騎士?不就是亞戴爾嗎?」我笑了起來,死腦筋就是死腦筋,太陽騎士有一定非誰當不可嗎?本來我在的時候就是亞戴爾做了大部份我的工作,就當成和以前一樣不就好了?

「我們的太陽騎士是格里西亞‧太陽!」雷瑟一字一字,字字鏗鏘地說。

「只有魔王格里西亞,沒有格里西亞‧太陽。」我攤攤手。

「你就是太陽!」奇克斯沉不住氣,吼出聲音。

「太陽!」、「太陽!」、「回來吧!」

十一個人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摀住耳朵,以為他們在召喚什麼嗎?

我有點不耐煩,一揮手,魔法自然而然地發出,將他們吹得東倒西歪,但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地他們又站直了身體。

「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來這裡只有打倒我,沒別的可能!」

大家求救似的望向雷瑟,雷瑟的臉相當堅決,他抽出了審判神劍——「那我們就來比劃一番吧!」

其他溫暖好人派的聖騎士也有些猶豫不決,倒是殘酷冰塊組跟隨雷瑟抽出武器,我要沉默之鷹等人不必出手,雷瑟率先一砍,一道鋒利絕倫的劍氣迎面而來,伴隨此起彼落的緊張叫聲。

「叫啥啊?魔王如果一招落敗,豈不是笑掉世人的大牙?」我沒好氣地揮一揮手,劍氣被我打偏飛向別處,大廳裡那個價值不斐的花瓶被掃到粉身碎骨,但我和等陽沒人在意。

有錢就有這點好處,根本不心疼的哈哈哈!

我舉起手,死靈魔法一個接一個發出去,將聖殿那方打得左支右絀,就連原本觀望的溫暖好人派也不得不舉起武器防衛。

我並未手下留情,因為我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十一個傾巢而出,實力不可小覷,然而我已不是以前的我,即使他們全力以赴,我要打倒他們中的幾個也如探囊取物。

十一聖騎感覺到我的認真,也收起了猶豫,帶著悲憤的神情認真地和我較力。

「就是要這樣嘛……」我露出滿意的笑容,感知著眼前手持著武器的眾人,這景象熟悉像是經歷了好幾輩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雖然對上十一個傳說中的角色有些吃力,最後我還是勝利了,好幾個人身上都掛彩被我打飛出去,首當其衝的雷瑟還受了重傷——憑他的實力應該不至於傷成這樣,但他可能覺得這是他的責任吧,真是呆子!

全部的人都被我黑暗屬性形成的巨大旋風不知捲到哪去了,我拍拍身上的衣物,魔力使用過多,總覺得有些氣力不濟,得休息一下……

「魔王陛下,您有什麼吩咐嗎?」等陽畢恭畢敬地問道。

我撥了撥頭髮,在躺椅上靠著躺下,懶洋洋地說:「不必了,運動完想休息一下,不要來打擾我了!」

「我讓下人來打掃一下此處?」

我連眼睛都沒睜開,沉著聲音道:「那是你的事,我現在想先休息!」

等陽沒再說什麼,恭敬行了闇騎士的禮,隨即將門帶上離開了。

我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雖然沒受什麼傷,魔力使用過度就會有這種類似虛脫的感覺,看來今天得多少睡一下,明天才能繼續興風作浪……

不過在入睡之前……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從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想當然爾也是黑漆漆的,來者的眼睛直視著我的方向。

「你知道我沒走?」

「當然,畢竟我不是靠眼睛,而是靠感知。」我笑了一聲。

來人沉默了一下,說:「你真的不回聖殿?」

「我找不到回去的理由。」我一手托著下巴,還是維持閉眼,反正張不張眼都沒有差別,而且對方也不會想看我的眼。

「聖殿需要你。」

「聖殿需要的只是太陽騎士,不是我。」我回答道,「這誰都能勝任吧?」

「只有你才行……太陽,這個位置非你不可……」雷瑟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我鐵著心腸聽著,這傢伙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曾以為他是最了解我的人,可是如今竟會覺得距離如此遙遠……

「魔王的位置更是非我不可。」我很難得地多話。

雷瑟遲疑了一下,說:「你說過,你可以當太陽騎士兼任魔王……」

「哈哈哈!」我不客氣地大笑出聲,「雷瑟,原來你竟這麼天真!」

笑了好一陣子,我才止住笑:「我全身的黑暗屬性,又無法聚集聖光,還有辦法繼續招搖撞騙嗎?」

「太陽騎士絕不是招搖撞騙!」雷瑟起初有點尷尬,但又嚴肅起來。

「魔王去當太陽騎士原本就是詐騙嘛。」我咕噥了一聲。

「你能做得很好……從以前,你就沒有處理不好的事……」

對我還真有信心……我心裡咕噥。

「可是這不一樣……」

雷瑟握緊拳頭道:「難道……真的要打敗你才能將你帶回去嗎?」

就算打敗我也無法帶我回去,我心想。

看來是該打破他的妄想了……「雷瑟,自從成為魔王,我承接了前幾代魔王的記憶。」我歪著頭輕輕地說,雷瑟全神貫注地聽。

「很簡單的小故事,前世的魔王以為自己能脫離被討伐致死的宿命,沒想到在黑暗屬性消耗完之後,守護自己的騎士也死在勇者的手上。魔王相當憤怒,將記憶傳給後代,警惕我們不可重蹈覆轍。」

「所以你要和我們劃清界線,好保護我們不受傷害?」

我愣了愣,又哈哈大笑:「雷瑟,你真是世上最天真的人,我和你們劃清界線不過是對你們沒感情了,這樣我就沒有弱點,下手可以全無顧忌。」

「戰場見吧!」最後,我說了一句告別,翻了個身就不再出聲了,雷瑟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知道單憑一個受傷沉重的他無法將我帶走,不知何時也消失在黑夜裡。

而我,也迎接屬於我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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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