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是從這個討論噗出來的,雖然相隔已久,但欠的債還是要還對吧?眼高手低就是這樣……T_T(看噗的日期,快隔三個月了有沒有?bb)
*最近很欠梗,只好兩篇都寫得短短的。ˊ_ˋ






【想聽聽你的聲音】(暉范)



『范統,是我。』

看到通訊器顯示未知通訊而接通,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時,范統覺得很意外。他們已經好幾天不見了,分開的那時,對方身上也還沒有通訊器。

聽到那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讓范統不由的一陣恍惚;這聲音從他腦海消失、來到真實的世界,他已經花了一些時間適應,而目前也適應得不錯,至少不會時不時以為那似乎總是帶著笑意捉弄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消沒息這幾天,那傢伙現在又為什麼聯絡他呢?

『你最近過得好嗎?有沒有想我啊?』

什麼跟什麼,分開也沒幾天啊,什麼「最近」不「最近」,誰會想他啊?……頂多只是擔心他現在在哪裡招搖撞騙啊。

「鬼才不會想你!我現在在哪裡啊?」

『你猜?』通訊器那邊傳來俏皮的反問,讓范統很無言。

「我猜得到!我也很想猜!」

『提示一下,我在你覺得最不可能的地方喔。』

「最可能的地方……不會是神王殿吧?」給提示還真是謝謝喔。范統沒好氣地隨口說。

『答對了。』

果然……啊?神王殿?所以暉侍到底是在神王殿還是聖西羅宮啊?

「……你走到那裡做什麼?」

暉侍理直氣壯地說:『被你趕出來,沒地方去,又沒有謀生工具,只好回家求弟弟包養啦。』

「……」

包養不是這樣用的吧?

暉侍繼續開朗地說:『我已經當上梅花劍衛,將要派駐東方城負責外交囉,很快又能見面、一起吃飯了。』

暉侍居然會找弟弟謀個一官半職,讓范統吃驚地嘴巴微張,那傢伙原本寧可自己死掉也不要見那爾西的啊……

范統還在不解,這時悅耳溫柔的嗓音繼續在耳邊響起:『其實我在進聖西羅宮的前一天就想要打給你了,可是……我怕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失去所有勇氣,回去死皮賴臉找你收留……』

你也知道你那德性是死皮賴臉啊……「無奈」已成了范統面對暉侍最常出現的心情:「什麼啊,為什麼看到我的人會得到勇氣啊?」

通訊器那邊低笑了幾聲:『也是有可能得到勇氣啦,只是我不敢下這個賭注,只好忍到成功之後才打給你囉,還好那爾西還念在兄弟一場讓我走後門,沒把毛遂自薦的我轟出去呢。』

還會用我們世界的成語……你這樣的外交官真的行嗎?

「那你還打來做什麼?」

『想聽聽你的聲音。』

少年的嗓音清晰柔和地說,如果聲音有表情,那這句話一定是帶著微笑的表情。

對這自己理應習慣的耍賴般的騷擾,范統嘴邊勾起一個自己也沒發現的,微笑。






【留下來】(那范)



「留下來!」

金髮少年的藍眼透明深邃,渾身散發凌厲的氣勢,向范統撲面而來。范統「咦」了一聲,還來不及表現出錯愕,披巾就已被扯住往下拉,嘴唇也被不由分說地堵住。

「唔!那……」范統瞪大了眼,近在咫尺的金髮少年雙眼也睜著凝視著他,明明是一張得天獨厚的俊帥的臉,卻因眉關深鎖而顯得難以親近,而眼神……讀到的盡是陰鬱。

十幾歲的生命,哪來那麼多憂愁?

范統發覺自己從來沒有那麼仔細又近距離地觀察過那爾西的臉,以致於在這種不該開小差的時候,他開了小差。

范統開小差的行為似乎讓年紀比他小的金髮少年不滿,一把揪住范統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卻因范統疏於抗拒而直接額頭對額頭撞了上去——

「嗚嗚……好舒服……」

范統捂著額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和自己額頭親密接觸的,不是金髮少年的額頭,而是他捧在手裡的書。

范統驚疑不定地定睛一看,自己歪坐在床沿的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本書,而「強吻」他的金髮少年腰部以下蓋著被子坐在床上,無言地看著揉著額頭的他,范統這才想起自己是到聖西羅宮探望生病的那爾西,而病人「要求」他唸書給他聽。

所以剛才是在做夢沒錯吧……記得自己沒唸幾行,眼皮就重到掉下來了,而那爾西也沒叫他,害他轉眼間就做了一個離譜的夢……不、不要再想那個夢了!是說那爾西叫他唸書給他聽,是想聽反話出來的笑話嗎?

「呃……你、你聽到哪了?」是我唸到哪啦?不過意思差不多……范統尷尬地發現自己沒了剛才唸書的印象。是自己答應要唸書,唸著唸著卻睡著了,怎麼看都很沒誠意,希望那爾西不會太計較。

聽到他的問題的那爾西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停頓了一下才說:「你唸到『留下來』……書裡有這一句嗎?」

……!

范統緊張地瀏覽書中的內容,那爾西要他唸的書是該書作者在幻世的名山異水旅行的遊記,而范統已經唸到作者欲離開借宿的主人家,主人全家在門口為作者送行,熱情地招呼「下次再來」、「路上小心」等道別語,就是找不到主人有叫作者「留下來」作客的文字描述。

當下范統覺得自己丟臉到家了,做了個蠢夢還不打緊,還把夢話帶到現實說了出來,不必那爾西笑他,他自己都羞愧得無以復加!

「你唸到主人擺好招待作者的料理,他們正要開動的那段。」這時那爾西淡淡地提醒,表情平淡,一點也沒有取笑他的意思。

「喔呃……」……好險,那爾西也許以為他迷迷糊糊中唸的「(把飯菜)留下來」是「(把飯菜)吃光光」的反話吧,這樣想的范統鬆了口氣,將書捧到胸前,再也不敢分心,認真地再次讀起遊記,雖然自己唸了哪些古怪的反話都沒注意。



那爾西往後靠在床頭,力圖表現出自在的態度。

但實際上對方顛三倒四的反話,他並沒有聽得如同表面上那麼專心。

這個青年之所以在這裡,是由於夜止派駐在西方城的外交人員突如其來的重病,才臨時派了他來,在得知這個消息時,通訊器那頭打來通知的修葉蘭還一副很依依不捨地喋喋不休——有沒有搞錯,從小被迫臥底夜止也就算了,可以回來又自願派到那裡去,究竟有多愛那個國家啊?修葉蘭和恩格萊爾都是那個德性!

他也想要離開啊!為什麼他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任性地想離開就離開,而自己就得被鎖在這個對他而言也完全沒有什麼好回憶的環境?

難道差別是在交了這個講話亂七八糟的朋友嗎?修葉蘭也是,對范統那麼重視,比對自己的弟弟還親密……

這種煎熬,讓他在病中更是難捱,而正好范統來看他死掉沒,沒幾句話的工夫就要離開,他還沒想清楚嘴裡已經吶喊出聲:

「留下來!」

由於太過突兀,「命令」出口後連自己也愣住了,和范統大眼望小眼不知該接什麼,最後硬是接了一句:「留下來……唸書給我聽!」

范統表情複雜,不知在想什麼,終究還是問了他「不想看什麼」,然後就捧著那本對他而言理應枯燥乏味的遊記讀了起來。

范統應該真的覺得那本遊記很枯燥,才會在唸沒多久眼皮就不斷掉下,最後嘴裡含著字句就點起頭來。

那爾西一時間覺得啼笑皆非,不知該嚴肅地叫他醒來,還是任由他打瞌睡算了,畢竟遠來是客。

最後他還是靜靜地坐在床上,任由幫他唸書的人比他還早睡著,心裡偷偷打下「不及格」的分數。過去他為恩格萊爾唸書時,無論多麼睏,也不會這麼失態……應該吧。

房裡相當安靜,整座聖西羅宮似乎都籠罩在一片靜謐中,以至於兩個人份的呼吸聲在寬敞的空間中被放大無數倍。雖然自己喜歡安靜,但並不討厭這種雖然多出一人,卻帶來安心的感覺。

接著沒多久,范統就猝然驚醒了,慌慌張張地詢問自己唸到哪裡,他故作無辜地說了點小謊,欣賞對方窘迫的神色。

那爾西唇畔暗自浮現自嘲的笑容。也許他要他「留下來」不只是想要人陪那種令人羞恥的理由吧。他偶爾也想要呼吸看看,這個擁有自由的人所呼吸的空氣。

有點可以體會恩格萊爾和修葉蘭的心情。

反正這個人出使聖西羅宮還有一段時間,他不介意多多行使「代理皇帝」的權力——

「『留下來』幫我整理公文」、「『留下來』一起喝下午茶」、「『留下來』討論兩國關係」……

下一次要他留下來做什麼呢?

或許可以利用處理公文之餘來想想這個問題。



FIN
居然只是友誼文啊……可惜啊可惜,下週再見吧(?)~(w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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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