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腿注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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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爾西,我過年要去夜止找范統玩。」金髮少年A不知第幾回放下手中沒怎麼在動的筆,說了這一句。

「……恩格萊爾,依目前工作的份量,可能沒辦法休假。」長相和金髮少年A相仿的金髮少年B持續書寫的工作,頭也不抬地給予回應。

「我不管。新年在夜止是很重要的節日,我要去找范統玩!」

金髮少年B習慣地按按抽痛的額:「你是西方城的皇帝。」

「但我也是夜止的新生居民。」

「……」那你為什麼還不遷回來註冊啊?

「那爾西,讓我放一天假。」

「……把黑氣收起來。」

「你走不開的話我自己過去夜止就好了。」

金髮少年B深深地無言,怎麼感覺治理國家是自己的工作,跟眼前這明明才是正牌皇帝的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重點是那個人吧?」

「哪個人?」

「范統。」

金髮少年A眨了眨眼,一副『你說對了』的表情:「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去找范統了。」慎而重之地點出實情。

「他有他的工作!」

「我不會打擾他工作。」

「可是你的工作被打擾到了……」

「你不會被打擾到就好。」

「……」還真說得出口!只有自己糾結於『誰才是皇帝』嗎?

「我已經有先告知了。」意思是有盡到告知義務就可以曠職了嗎?

金髮少年B從公文堆仰頭思索了一陣,語重心長地對金髮少年A說:「恩格萊爾,勸你不要太常去夜止。」

「為什麼?」

「你是恩格萊爾。」

「……?我記得我的名字。」

「那你記得你殺了夜止三十萬人民的事嗎?」

「……」

「就算夜止表面上待你如友,還是會有陰影吧?何況夜止的女王也是……」

「……范統也會在意嗎?」

「不可能不會在意吧……我是指一般人,至於那個人……倒是感覺不出他的態度有沒有不一樣。」

「可是……殺了就已經殺了啊,後悔也沒用了。吶,那爾西,也許是因為當時看不到,所以我才能殺得那樣毫不手軟吧?雖然知道手裡的天羅炎結束的是確確實實的生命,但心裡卻起不了任何憐憫,因為對痛苦已經麻木,也連帶感覺不到他人的痛苦。」

金髮少年B聞言自嘲地笑了笑,他與恩格萊爾果然有親緣,瘋狂是共同的因子呢!

「即使有人朝我破口大罵、指指點點,我也不覺得我錯了,但自從認識了許多朋友、經歷了那麼多事,現在回想起來,我卻有了抱歉的情緒,但我沒辦法救回那些死在我手上的無辜人民……范統也差點死在我手上,想到我殺的三十萬人中,不知有幾個范統,我就覺得自己很可怕……」

「原來又是因為范統……」金髮少年B抽了抽嘴角。

「那爾西,有什麼贖罪的方法嗎?」

「……」聽到問話,金髮少年B沉默下來,想到那時殺了眼前這個人之後的心情……幸運的是對方復生了,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背負這份罪活下來,而恩格萊爾……即使負罪,也不知要向誰償還。「恩格萊爾,我了解你的心情。」

金髮少年A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看著他微微笑道:「那爾西,一方面我還挺感謝你的,原本的我就像籠子裡失明的鳥,世界小得可憐,你是我接觸世界唯一的窗口,但如今我的世界變大了,還交到了無可取代的好朋友,這都要感謝你。」

金髮少年B閉了閉眼,做了某個決定,輕聲說:「好吧,重點是那個人對吧?那就請他過來西方城過年,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莫名轉回一開始的話題,金髮少年A適應毫無困難,笑逐顏開:「只要跟范統在一起,到哪裡都很開心!」

「……」

金髮少年A似乎預想到新年和朋友度過的情形,開心得重新拿起筆,低下頭振筆疾書。

兩名少年都低下頭認真地書寫,整個空間只聽到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響,好一會兒,金髮少年B要請示什麼而抬起頭來,才注意到金髮少年A的專注相當反常。

「你這麼認真在寫什麼?……和范統的過年計畫?早上到紀念公園散步、中午華格餐廳吃飯、下午練字……」

……沒有人發現有什麼不對嗎?金髮少年B皺起眉:「你的字已經很會寫了吧,為什麼還要范統教?」

「我寫得不像范統那麼好嘛。」

金髮少年B想到上次無意間看到恩格萊爾學字的場景,皺了皺眉:「……那你可以用照著仿寫的方式,沒必要讓范統握著你的手寫字吧?」

「小孩子學寫字不都是這樣嗎?這樣才能掌握字的結構和運筆的力道啊。」金髮少年A理所當然地忽略那是還掌握不好握筆和運筆的幼兒所需的協助。

「……真是狡猾。」金髮少年B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起你的性向。」

「性向?我是男的啊。」

「你卻不喜歡上回對你示愛的女性。」

「你是說硃砂嗎?」金髮少年A聞言色變,一副對方講出很可怕的話的表情:「他不是女的啊!」

「跟完全的男兒身比起來至少他有一半是女的吧?更何況還有很多其他女性都對你有好感,但你都置之不理。」

「那爾西,」金髮少年A認真地凝視著對方:「如果你喜歡硃砂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不需要。」

「所以你懷疑我的性向是因為我不喜歡硃砂的關係嗎?」

「還有你一直黏著范統的關係。」

「這跟性向有什麼關係?」

「范統是男的吧?你卻喜歡他勝於女性。」這話題好像鬼打牆……金髮少年B又習慣性地皺眉。

金髮少年A想了想:「沒錯呢,跟女孩子比起來,我寧可跟范統永遠在一起!」

「……」金髮少年B撫額:「這就是問題所在,那個人有什麼好的,讓你想要一輩子黏著他啊?」

「范統人很好啊。」

「……你的詞彙真的很貧乏呢。」之前不是讀了很多書給你聽嗎?

「范統啊,怎麼說呢,他跟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就像陽光之於失明時的我,那麼寶貴而嚮往。」金髮少年A藍眼望向窗外,自顧自地說起來了。

「范統雖然講話很奇怪,實力又不怎麼樣,卻讓人有一種,有他陪伴,就能無所畏懼地回到聖西羅宮的感覺。」

「那爾西,過去在聖西羅宮的那些日子我怎麼可能熬得過來呢?在認識范統之後,我真的好不可置信,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日子,竟抵不上重生之後在東方城的短短一年。」

「我很感謝你那爾西,也許我是為此而死的呢!」

這發言好像有點奇怪,但金髮少年B意外地能夠理解。

「那爾西,我相信你是最能明白我這番話的人。」

金髮少年B持續沉默。

因為我們是那麼相像。

都同樣被禁錮在這華麗堅固的鳥籠。

「不過,那爾西你今天好像對范統很好奇呢!」

「!」

「終於對范統有興趣了嗎?」

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你不僅主動問起范統,還跟我聊了那麼多范統的事,公文的批改速度因此慢了很多呢。」

觀察力和言語竟然在這時候變得那麼犀利!「因為、因為那是你朋友啊!」

「那我繼續講珞侍、音侍囉?」

「那倒不必了。」

「嗯……」審視的眼光讓金髮少年B如坐針氈。

亡羊補牢地解釋:「因為公文快批改不完了!」

「那爾西你的性向也讓我很好奇呢!」

「什麼?!」

「你也對女孩子沒什麼興趣啊,上次對璧柔也只是在捉弄她不是嗎,而且之後根本還理都不理她?」

「那不代表我不喜歡女孩子好嗎?」

「還是會讓人懷疑啊……」

「恩格萊爾,收起你的約會計畫!快看公文!」

「惱羞成怒了呢。」

「……」

不能招架、當真不能招架……為什麼恩格萊爾住過夜止後會這麼棘手呢,連修葉蘭也那麼奇怪……夜止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環境啊!

「那爾西,聽了我今天的話,你可以欣賞范統,但絕對不行、不,我想,你絕對不可能比我更喜歡范統!」

發出此宣言的金髮少年A看著他,嘴角如往常勾出溫文的微笑,但眼裡閃爍著他從未見過的自信光芒。

金髮少年B突然一股氣上來,想到這人從皇位到實力都難以望其項背,不甘示弱地咬牙道:「恩格萊爾,我才不會輸你!」

金髮少年A微微詫異地睜大了眼,渾身也升起了有如出戰前的熊熊氣勢:「只有這次我絕不會再拱手讓人,就算你是那爾西!」

兩人嚴肅地對望著,根本沒考慮到話題人物的意願。

氣勢洶洶地瞪視了半晌,金髮少年A突然想到什麼地說:「對了,那爾西,范統來到聖西羅宮時,我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為此,兩個少年暫時偃旗息鼓,低下頭共同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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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雙金毛談論情郎(?)
在我腦裡,崩壞腿已覆蓋他所有的形象啦><
如果來不及發下一篇,這一篇就當新年賀文(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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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